旅想。旅饗。Jennifer

時間過得好快我去比利時打工度假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出發前發生了一段很難忘的鳥插曲

關於應徵歐配到後來跟雇主完全上演鬼打牆的情況

(不知道甚麼是au pair自己去估狗)

對方甚至出現種種傻眼的言詞

當時本來想把這段寫下來

可是後來又不了了之

最近疫情關係大提琴沒了舞蹈課也沒了

索性把這段故事補上來吧

但事情已經過很久了、前半段跟轟爸的詳細對話過程已經消失找不到

所以我只能盡可能用我的印象、當時的通信

以及後半段跟轟媽的對話記錄來還原整個經過

不過在故事開始前我先說明 :

嚴格說起來比利時歐佩是必須要用歐佩專屬的簽證才能過去當歐配一年的

但....檯面下依然有許多人是用打工度假簽過去做歐佩

也用那種: 一開始也是過去找一般工作、後來不做了找到一個需要歐配的家庭

做到期限到的、也有做短期幾個月又再離開做別的工作這種的

總之如果你要申請比利時打工度假(working holiday，簡稱WH)簽證

去辦事處面試如果她問你有想找甚麼樣的打工不要講au pair

 

 

4.5~5年前我準備去比利時打工度假

那段時間對去比利時工作方面的其中的想法與做法是

我同時也會試試看找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家庭

甚至並不限制一定要在比利時

當時去聽了一次毆配分享會後同時也在網路爬文關於比利時歐配的資訊

看到好幾個在小比當歐配的生活好像都蠻幸福快樂的(但這並不代表每個去比利時的歐配都會像她們一樣很開心)

而比利時的公定待遇在歐洲也算相對不錯的

因此｢在比利時當歐配」當時對我來講也是很有吸引力的方向

所以那時候想法是找找看、有找到是緣分、沒有就是無緣

歐配家庭既然是要住在人家家那肯定是很講緣分的

所以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走一般的打工度假當打工台勞

那時候算是很努力很積極的在歐配網站上投履歷

因為對於要去比利時這樣語言不通的國家

租房子、在當地找工作之類的對我而言是個有點小害怕的挑戰

如果有找到歐配家庭那我就不需要去租房子、也不用煩惱會不會找不到工作

但....當時我整體條件可以說是完全沒甚麼優勢

❌不會法文

❌年紀不小(已經25、去了比利時已經26)

❌沒有真正照顧、教導小孩的經驗

❌不會開車

因此自然也拿不太到甚麼offer

後來在出發前三個月左右

我在台灣人在比利時社團看到有個法國家庭在找歐配

小孩是一對法國爸爸台灣媽媽生的雙胞胎女孩

住在屬於荷語區但靠近瓦隆跟弗拉芒交界的Maleizen

我就直接去信應徵連繫上了雇主(法國爸爸)

並且一開始就表明我自己已經辦了打工度假簽證

你們不需要再幫我辦其它的行政手續

但.....................(一言難盡，後面你們就知道了)

這位雇主先生其實從一開始的聯繫就有點奇怪

他才剛剛連繫上我就傳給我好多張他｢拍」關於歐珮的一些條文政策書面資料給我

而且拍得很不正

讀到這邊不知道你能不能懂那種奇怪感

也就是他拍傳了一大堆點出來根本很難閱讀(字體跟螞蟻差不多)的papers

他提出說要直接跟我視訊電話

我怕我的破英聽會無法接收確實訊息我說直接text

結果.....他完全不理我直接打過來

原本我覺得這有些怪異所以我想就不管他吧

但他後來還是主動繼續和我洽談我就想那就繼續跟他談談看吧

接著通信數回

他有說要幫我辦歐配簽證我也清楚表明我說我已辦理WH VISA

接著他和我說了工作日程表、還跟我視訊了3次、甚至視訊讓我跟他的雙胞胎女兒打招呼、帶我參觀了他們整個房子的環境

我以為我們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這邊我真的要說: 在歐洲一切都以合約為基準，沒有簽合約的事情一律都不是真的定案，在簽合約之前你都要有心理準備這事情隨時都可能黃)

內容包括了零用金、paid holiday30天

並且有說幫我支付機票與語言學校的費用(當時我已經買好了機票才找到這個家庭的)

我也有告訴他我抵達頭4天會先自己在布魯塞爾玩幾天

從4/1開始歐配

此時我家人聽了我這樣｢好像談得差不多要去這個家庭當歐配」

建議我要不要也跟轟媽談談

既然轟媽是台灣人那麼跟她也取得聯繫是不是溝通上更清楚、更靠譜?

於是我才跟轟爸詢問了轟媽的聯繫方式、轟爸也給了我轟媽的賴

加了之後開始跟轟媽在賴上面對話

重頭戲也就此開始

看到沒? 一開始就出現了轟爸和轟媽兩邊說詞不一了

到後面我提出不一致的部分這位轟媽都會說｢我先生沒弄清楚」

這是我與這位台灣轟媽一開始連繫上的對話

有看到我一開始就有清楚表明、而且多次表明我是用『打工度假簽證』

但.........她似乎都裝做沒看到

或者說選擇性忽略=="(後來的種種也表示那位轟爸也是都對我說的這個名詞選擇性忽略)

後來還講到說需要跟我爸媽也視訊、要我父母簽字

當時的我覺得OK可是我身邊的人都說這很奇怪

我都成年了為何還需要父母簽字? 還要跟我父母視訊?

但.........當時的我覺得沒差啦所以也就一切依她的意思(我當時很不聰明我知道)

後來這位跟這位媽媽暫停對話後進到3月

我3月底出發、簽證也通知說已經完成

我連繫轟爸告知這些(印象中是講簽證已經好了、確認來接我的相關事宜)

卻在這個時候轟爸開始搞消失、whats app完全不讀不回

那時候我跟一個有成功快樂歐配經驗的朋友講到這個、我說我覺得好怪唷這個狀態

她說外國人思考模式跟我們很不同、她當時也有過聯繫不到轟爸的狀況但後來就很順利了因為當時他們比較忙brabrabra..........

我就想說好吧再等等看

大不了就告吹然後自己開始自己的打工度假

 

最後連繫上轟媽

這位轟媽好幾次說｢晚點」、「過幾天」傳給我或跟我連繫之類的

都是過三個禮拜左右.....

故事到這邊進入高潮: 

我: ........................................................................................

大家應該有看清楚前面的對話了

她自己也說了｢我先生有跟我說你的簽證快下來，我這一兩天把契約傳給你」

後面卻迸出這句: ｢我們都還沒有同意..........」不是完全不合邏輯嗎?????

本來我是想直接回一串點的

但我還是保持冷靜語氣

接著到3/21這天之間

轟爸有忽然打視訊電話給我

但我人在外面(網路沒有吃到飽)我是很不方便接起來視訊的

可是當時在我爸車上他叫我沒關係啦我就先接

我接起來跟他說我人在外面、5分鐘過後回電給你好嗎?

接著我們匆匆忙忙開車回家我立刻回電

就又找不到人了.......................

過好幾個鐘頭的半夜三點多才又忽然打過來視訊....(現在想想這對夫妻真的超有事)

恩哼應該有看出我已經不再保持所謂的｢態度」了

我愛怎麼講就怎麼講、一切管他去死

所以你們可以看到我口氣也不再客氣了

我爸從看到上一張對話截圖立刻回我: 不要去

意思是不要再想去這個家庭當啥歐配、放生吧

因為一切都太荒謬了從說要跟他們視訊、要它們簽字這邊

就足以彰顯他們這對夫妻種種問題

而我自己呢....從此刻回想整個過程其實一開始就已經有點怪怪了

就更不要講後來連繫上轟媽各種A說A、B說B

而且重點是我當時很明顯就查覺她這個人應該很難相處、不是親和的人

但當時我知道這位轟媽並沒有跟他們同住在比利時(她是長駐在南非的外交人員)

想說既然不會同住在一起我過去了也不必跟她相處應該不用太care

但後來的一連串鬧劇說明直覺真的很重要

尤其一開始有｢怪怪的」感覺就要警惕了

看到這應該會有人覺得｢蛤? 只有爸爸沒有媽媽? 這很危險吧?」

我是覺得還好、加上當時去聽分享會

其中一個歐配就是去義大利單親爸爸家當三個月歐佩

(不過那女生長的.....很安全XDDD)

噢然後她常常回話都跟我前面所說的嘎不上、完全不管我前面說了甚麼

我也表態了我父母不會簽

她前一句還說你找別人吧、下一句又說我把契約傳給你、請你父母簽字回傳=="

有看到沒? 我才已讀兩分鐘她就來催我看到沒=="

然後說剛剛傳了給我但我開信箱根本完全沒有收到任何鬼東西

不過我當時想說她既然還是這樣活在她自己世界說要傳打好的契約給我

我就好奇契約長怎樣、也好奇接下來她又會蹦出甚麼鬼話

所以就.....不用想所謂客氣跟態度的配合她耗下去看看又會有甚麼可笑的對話

打開契約之後乍看好像蠻正常

可是請看亮點:

看到沒有? 練琴5分鐘? 5、分、鐘?????????

喔還有我現在才注意到她說陪小孩時間多出來的以每小時4歐計算

當時我還沒去比利時加上早就沒想要去做這個鳥歐配所以沒特別注意

但現在再看到整個超、傻、眼

這位轟媽好像是以當時台灣基本時薪來算在比利時工作的錢......

補充: 在比利時最低時薪約10歐/H

這也是我後來在那邊打工的薪資

而且我是這幾年才知道一個道理:

照顧跟教育小孩這類的工作價值完全不能跟一般打雜務相提並論

👆這非常非常非常重要啊~~~~~~~~~~~~~~(吶喊)

這就跟一般家教就算是陪讀國小生寫作業也不可能比照一般工讀每小時一百多塊吧?

(話說10年前我還真的考慮過去試教一個就是只給一小時100塊的國小家教咧.....)

所以千萬不要傻傻地看到哪個國外的家庭說

讓你去幫忙照顧小孩給你包吃包住可是沒有說另外給錢的

就覺得挖好棒棒的說要去

因為這是完全不公平的勞動交易啊~~~~

然後規定最後一條寫說非工作時間也要報告外出地點

雖然是寫以策安全但...................

不覺得很像被監控嗎? 又不是我的父母我又不是你的未成年兒女

(然而當時我卻傻傻的覺得有道理)

我現在每次出門或回家被我媽問｢你去哪裡」我都很有壓力了...

最後就是工時 : 說一周工時不超過20

這合約上寫的乍看好像沒甚麼問題

但回去翻一開始轟爸給的日程表

如果以轟爸一開始跟我說的等於一天工時是4.5H

那一周就22.5了

但這份契約寫的相對簡單一些

契約內沒寫我需要叫起床、準備早餐

那週六早上如果也要工作那也不超過20這個數字

但.....不管怎麼說工作內容跟時間也是在此出現很大的bug

這部分當時可能我到後來也不想去了所以也就沒有研究仔細

 

看到沒有我講第N遍我是用WH她卻說我利用她們拿到簽證??????

那既然都說了你們還沒有同意(其實她意思是契約沒有簽就等於沒有同意啦)

那又憑甚麼說我因為他們才有簽證??????????

接著又開始了一段A說AB說B的雞同鴨講

還有各種咬說我撒謊、捏造事實、挑撥離間..............

喔這邊說的打電話完全沒這回事

我頂多只有禮貌私訊(我鄭重發誓絕對是用最禮貌的口吻問的)

情況是這樣的: 當還沒出現高潮、轟爸躲貓貓的階段

我又看到一開始代PO他們找歐配的貼文又再次PO出來

我就覺得很怪....不是已經談妥了怎麼還又有這個代PO???

那種情況下我選擇禮貌性的私訊詢問

對方也是說她只負責代PO其她不清楚之類的

所以完全沒有｢打電話」這回事啊~~~!!!!!!

此外她竟然還否定是我主動提出跟她聯繫的.............

並還因此說我挑撥離間=="

唉他們夫妻之間應該有為了我的事情起爭執她才會這樣講吧

 

 

 

 

跟這位太太的私人對話就到這裡

言詞語氣完完全全就是要找個廉價台傭

才不是真心想給她女兒找個甚麼大姊姊咧

前面有說我早就不想去這個鬼家庭了

我覺得這位太太也根本不需要我的任何｢禮貌」

荒謬的對話卻還沒有到此結束

前一晚睡覺時以為鬧劇到此為止

結果隔天她竟然還拉了我跟她+轟爸的三人群組

然後在裡面自行宣布他們不錄用我

明明沒有的事情硬咬我說謊0.0

而這位轟爸在群組裡完全不發一語

倒是又特地寫了一封mail給我.....

大概就是講說我甚麼濫用他之前給我的那些資訊(給薪假等等的)

說那些不是契約不算數...............

說一切定案除了契約還要辦工作證等等等等的

總之，就是對簽證認知還是有很大bug🤦‍♀️🤦‍♀️🤦‍♀️

 

 

對話末期我中間跟我在巴黎住了快30年的阿姨通話

通話中的對話也出現了跟那位台灣轟媽一樣的鬼打牆: 

對簽證的認知存在很大的gap

我阿姨問我找到工作了嗎我說沒有

她說那就是旅遊簽證

我說我這是打工度假簽證、不用先找到工作但可以找工作的一年簽證

阿姨: 沒有沒有不可能，歐洲不會有這種灰色地帶的東西

所以你那到底是甚麼簽證?

我: 就打工度假簽證啊

阿姨: 我沒聽過這個，旅遊簽證就是旅遊簽證、工作簽就是工作簽

所以你那到底是甚麼簽證

....................................

我記得當時我們在通話中這樣跳針了不知道幾分鐘

最後她還要我拍護照上的簽證給她看...........

後來去了比利時、從比回到台灣

我又陸續碰到這樣的對簽證認知有bug的跳針台灣人

一個是去歐洲念書幾年的年輕女孩

另一個是我移民美國許多年的另一個阿姨

她們都堅持用她們對打工度假簽證的無知

拒絕相信有｢打工度假簽證」的存在

我的阿姨先是拒絕相信美國可以打工度假

我有解釋了美國的打工度假比較不同、只能學生、只有暑假三個月等等的

但她堅持｢沒有沒有不可能」

手機爬給她看了這個方案她還說: ｢那一定沒有錢的啦」🤦‍♀️

另一個女孩則是堅持一定要有工作才可以拿到這個簽證

也就是她把這個跟正式工作簽混淆的執著她錯誤的認知🤦‍♀️🤦‍♀️🤦‍♀️

由此可知有多少人、多少在國外待很久的台灣人在這方面

是如此的固執如此的無法溝通...

噢而且我說這已經很久了我阿姨還要說這是很新的東西、要存在10年20年才叫久🙄🙄🙄

不過也很奇怪啦

就算那位轟媽沒有打工度假簽證這個認知、忽略我說的這個東西

她的種種鬼打牆: ｢你的簽證快下來了」｢我們又沒簽契約」｢你因為我們拿到簽證」

也整個超不合邏輯的啊?????!!!!!

我現在查了歐佩簽證要準備的文件包含了跟雇主簽的合約

接著雇主還要幫歐佩辦申請許可........................

既然你一直強調契約沒簽不做數那難道她認知中的歐佩簽證自己生出來的嗎?辦事處的人都傻子嗎?

馬的黑人問號

 

 

不過我是覺得趁年輕碰上這樣的一場小鬧劇也是一種奇妙經歷啦

而且之後回想也覺得我沒去成反而是件好事

即使沒有這些瞎對話我想我的性格應該也不適合去住人家家

更別說還是住在雇主家幫他們照顧小孩

我本身也不是個多愛小孩的人

另外就是這件事情教會我在歐洲、甚至不管是到哪裡的社會上

｢契約」是很重要的依據

特別是跟工作或房屋租賃相關的交易

我阿姨告訴我: ｢合約之前的出爾反爾都是沒有錯的」

也就是任何口頭上的承諾

哪怕是有文字對談紀錄、郵件存檔都無法作數

然後還有雇主說會負擔機票、語言學校費用

這其實也不用覺得是不可能的(因為一定會有人說拿有那麼好康的)

那位去義大利的歐佩就是雇主負擔機票錢

自己先買了機票、到了之後對方把現金給她

但不得不說想嘗試歐佩的小夥伴

網路上或外面分享會可能有很多當歐配經驗很不錯的分享

但這並不代表你當歐配一定就會像她們一樣幸福快樂

這個工作沒有她們說的那麼輕鬆容易

而且很看運氣(有押韻ㄟ)

你們在找歐佩時真的要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有那麼一點怪怪的就直接放生

這又可以講出很多很多想法看法

可以參考這篇➡️🔗 談｜Au Pair那些事